我得改个名

xjb嗑

【六金】绝对不可以的事情

与他们无关,我本人是个drama queen而已,题目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起什么了          




C0
底下的观众满脸通红兴奋地起着哄,口中起劲地喊着要求他们合唱一曲,气氛火热异常,他不太常在公众面前唱歌,此时此刻紧张得手心冒汗,但也落落大方地与对方合唱了粉丝要求的曲目,惹来一片尖叫。
可惜时间不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他们在夏天里相聚,又在第二年的冬天里分开,各自回到彼此的位置上,继续发光发热。生活就像是快速落在列车玻璃上的光影,开过隧道,又是一副全新的模样,全然没有了从前的痕迹。

C1
之前的好几个双人站子都纷纷闭站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两人在解散后再也没有任何互动。粉丝在各自的fm上提起过关于对方的问题,但回答通常都是官方而刻板的,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没有空出去聚罢了。
放他妈的狗屁。
他跟组合里其余九个人单独的、成群的都约过出来,他和朴志训都到了成年的年纪,跟哥哥们出去也会喝酒助兴,大家昏头转向地悼念往日的辉煌,毫不忌讳些什么。但在这个不大的圈子里,他们彼此的消息像是蒸发了一般,在与其他人分别问候过后永远传不进彼此的耳朵里。
可他没想到两个人又见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想不到的,工作地点就是那么几个地方,打歌期撞上了,怎么躲也躲不掉。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红极一时的国民男团,只不过是新人组合与新人歌手的身份罢了,谁也没能拿到一位,站在舞台的角落里为前辈们鼓掌庆祝。
朴佑镇压根没想去找的,但眼睛比大脑先一步地做出反应,锁定在了舞台边缘那人的身上。
他本就不是什么高大的身材,这会一个人,便孤零零地被挤到偏暗的角落里,从肩膀与肩膀之间冒出个脑袋来,随着音乐一摇一晃。
朴佑镇盯着那撮翘起来的头发出了神,没注意到已经到了一位安可的舞台,被后面涌向后台的人流撞得一个趔趄,李大辉在后面拍着他的背推他,催促他赶快走,他回过神来,弯腰跟后面的人道歉,迈开脚步向后台方向走。
原本是满耳朵充斥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可他又无意间从无数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两个字,像是传过一大段的距离,飘散在空气里,却又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来。

C2
他走进金在奂的房间,zero base实在是很冷,没有暖气,大家只能依靠厚厚的羽绒服来维持体温。那人畏寒,此时此刻搂着吉他盘腿坐在一个角落里,包着被子打盹。他困的很,但节目还没拍完,只能趁镜头在拍别人的时候忙里偷闲地小憩一会。
朴佑镇蹲在他面前观察他睡觉的模样看到他脸颊被羽绒服的立领挤得堆在面上,被冻得发红,两个耳尖也充血红肿,头部一点一点地,带动着浓密的头发一同抖动。
哥。朴佑镇隔了被子握住金在奂的肩膀轻轻摇了两下,那人被他一晃,半睁开睡得模糊的眼睛抬眼看,隐约在黑暗中认出是他来,唤他佑镇啊,声音黏黏糊糊地问他有什么事情。
你困了就睡会吧,没关系的。
金在奂皱起面部,拿手去擦眼睛,抱怨好冷啊,躺下睡冷的都睡不着了。他们每逢拍摄期间都会到这里来住上一两晚,虽说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但冬天的凉气还是很磨人的,明明是个封闭的空间,却总是不知不觉间被凉气缠绕,从脚底到头顶,冷得缩成一团打颤。
朴佑镇陷在冰冷的黑暗里,他的手紧紧抓住羽绒服的边缘,脸色一点一点红起来,他知道金在奂看不见自己窘迫的模样,也不至于太过难堪,便鼓足了勇气开口:我身上暖和……要不……我俩一起睡会儿……
大家经常一起睡觉,哪怕在镜头前也是一样,其实观众也不会觉得奇怪,但自己心里抱着有别于他人的想法,自然觉得羞涩不已。金在奂意料中地没有拒绝,他确实困的不行了,又冷又累,软软地嗯了一声,展开棉被铺在床垫上,掀开一角邀请朴佑镇进来。
他们在黑暗中躺着,一举一动都能被摄像头捕捉到,但朴佑镇依旧忍不住,在被子的遮盖下贴近金在奂的背搂住了他,他的呼吸很轻很缓,腹部有规律地起伏,像是一副安神的妙药,让朴佑镇只想放下一切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地搂着他睡上一辈子。可他柔软的手,和嘴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却又让朴佑镇心如鼓擂,久久不能平静。
金在奂把冰凉的手覆盖在朴佑镇的手背上,缩进他敞开了羽绒服的怀里,闭着眼睛轻笑起来:不是因为两个人睡才暖和,是因为佑镇你,所以很暖和。

他的心思太过于明显,任凭自己怎么迟钝都好,多多少少会有察觉。在综艺里,fm上,与其他成员拥抱牵手,回到宿舍之后一律少不了他结结巴巴地质问:哥你……你就这么喜欢跟人……那个……肢体接触吗……我是说……你怎么老是……
他憋的满脸通红,实在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挫败地长叹一口气,怏怏地低声抱怨:你别老是抱别人了……
他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爱,惹得金在奂忍不住去逗他,说自己就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他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握住金在奂的手腕,好像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去寻找一个拥抱的对象,急匆匆地说:那你就抱我好了!你想抱的话……抱我也可以的……
他曾经实在是情感丰富得溢于言表,金在奂害怕他会一不留神就在媒体面前暴露出些什么,但内心却是着实享受着他的坦然与表露无遗的爱意,他曾经是一个多么有血有肉的少年样子,可金在奂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变得如此绝情。

C3
"那我们就……分手了?"
"嗯,分手了。"
"哦……好吧。"
金在奂松了手,侧过身子让朴佑镇出去。他们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行李,虽说经纪人一个星期前就提前让他们逐渐往外搬东西,可他们房间还是堆满了五个人的各种生活用品。朴佑镇侧过身子从房间门口往外走,刚走出去,金在奂又伸手去勾他的小指,问他解散以后打算去哪。朴佑镇觉得他明知故问,但是又想继续勾着他的手指,就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回答他那些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东西,"我回公司,跟大辉他们一起出道……"

"哦……"
金在奂垂下眉眼,整个人靠在门框上,说:"你们就好了,我之后就是一个人了。"

朴佑镇盯着他蓬松柔软的发顶看。他想去揉一把,说上两句安慰的话,让金在奂稍微好受一点。可两人现在正在道别,黏黏糊糊的反而更难受,更何况自己一向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语,索性把手指也抽了回来,宽慰道:"Solo挺好的,好多人想solo都没这个机会。"

话说完他又觉得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过于无情了,便补了句:"反正以后还能联系。"
金在奂听了这话还是垂着眉眼,手被放开以后就去抠门框上的缝隙,他说:"不联系了。"

事实上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怨恨。他觉得朴佑镇对于这次的别离仿佛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道别,连安慰的话都不愿意说多两句————万一自己没有问出分手,怕朴佑镇是打算随日子冲淡一切痕迹,当作没发生过一样。他想,好啊,那我也说些恶毒的话好了。
不过朴佑镇依旧没有表现出讶异或是什么其他的情绪,他听了金在奂的话只答了声"嗯",然后走到客厅去与别人说话。
金在奂用拇指摩擦着小指,坐回堆满了东西的床边————那是朴佑镇的床,但因为大家图方便,就把东西都堆在了下铺,他在一堆成员的衣物里翻找,想把朴佑镇送他的围巾找出来,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是一条白色的围巾,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朴佑镇在zero base送给他的,在镜头前说是每个人都有的圣诞礼物,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其性质,他当时拆开包装把围巾取出来,围在脖子上,对着镜头许诺自己会一直戴着的,但他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视频前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转到了他首页来,是一个签售的饭拍,粉丝在底下大声喊着朴佑镇的名字,激动地问他愿不愿意再唱一次疯狂恋爱。看来是个cp粉,小姑娘因为朴佑镇的回头而激动得尖叫起来,脸涨得通红,金在奂有些心疼她,毕竟谁都知道那个人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去一次签售不容易,实在不该把搭上话的机会浪费在这种一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上。朴佑镇头上戴着粉丝送的帽子,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找到后冲那个女孩挥了挥手,笑着推脱:我歌词忘光啦。
他老是这个样子,把什么都撇得一干二净,导致自己想从数据组成的音像视频里找个念旧情的机会都像是在自讨无趣。金在奂心里憋屈得不得了,心想自己干脆也不要理他好了,装作大家互相不认识也许还会显得稍微体面一些。
但是他就走在前面,隔了十来个人,距离不算太近,看起来跟当初大家都还在一起的时候相差无几,那个时候的朴佑镇还会趁下台的时候在人流的遮蔽下偷偷牵他的手。金在奂抱了点侥幸心理,低声喊了句:佑镇。他感觉朴佑镇大概是听不见的,可偏偏前面那个人的脚步一顿,然后又被队友推着向前走,全然一副没有要回头的样子。
金在奂被舞台上绚烂的灯光闪花了眼,模模糊糊地再去找他,已经看不见了,他被闪得难受,用袖子去擦眼睛,把眼妆擦的一塌糊涂。

C4
李大辉很犹豫,他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又不太确定,又很畏惧于向朴佑镇提起与那人相干的问题,当时队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非同一般,为了帮他们打掩护还闹了不少笑话,怎么知道当时柔情蜜意的一对解散后会闹得不欢而散,朴佑镇冷硬的态度令所有人都不敢再提起那些事情,只得避而不谈。
他们从台上下来以后进了bnm的待机室,几个队友分散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游戏输了的哀嚎,那声音衬托得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朴佑镇格格不入,他面向墙壁坐着,一动不动地发呆,就连经纪人拿进来了饮料也不过来喝。李大辉想他方才大概是听见了,也不知道他做何感想,干脆不去打扰他了。

在那间被凉气缠绕的漆黑屋子里,他也曾这么叫自己。在舞台上,生活里,他无数次这么喊自己,随之而来的是明亮的笑脸和柔软的拥抱。如果先前回头了,他就会看见那个一模一样的金在奂,那个诚挚的,坚定的,一如他脑海中描绘的美好样子,可是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去回应他了。
在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还没有停播前,他曾经是这个节目的粉丝,当时看着那些节目嘉宾们为着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到来的离别流下眼泪,他不解地在心里想,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是有期限的,那为什么还要投入真情实感去拥抱对方炽热的身体?可从现在看来,他不知道自己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回过头去,穿过人群抱住他的爱人,空气中的微小颗粒折射出银白色的光,他们在那光里奋不顾身地跳进爱情织出的沼泽,停滞不前,溃不成军。

他绝对不能回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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