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改个名

xjb嗑

【丹奂】走马 C1-C5

瞎鸡儿写,不一定能写完


C1
        局子里逮进来一个小毛贼,说是在公交车上摸人家手机,人家那会正戴着耳机听歌,被他一扯,转身抓着他就喊抓小偷啊,一车人乌央乌央地把他扭送到公安局里来了。
        姜丹尼尔双手抱胸站在那毛贼面前声音雄浑地审问他:“叫什么!”
        那毛贼顶着一头小卷毛,鼓着圆脸一甩头:“我没叫!”
        “啧……”姜丹尼尔皱着眉头瞪他,“我问你名字叫什么!”
        “金在奂!”
        “多少岁!”
        “21!”
        “哪里人!”
        “本地人!”
        “呦呵本地人你还挺光荣啊!”刚才这毛贼被扭送过来的时候被吓得瑟瑟发抖,还淌了一脸眼泪,这会可好,对着自己倒是颇有骨气的样子,姜丹尼尔怒极反笑,说你耍脾气也把你那眼泪擦了先,省得别人以为我没喂你奶吃。
        金在奂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像小孩,气的鼻孔一张一翕,脸都气红了,摆出副自以为凶狠的表情,说:“我要告你人身攻击!”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嘟着嘴,用袖子胡乱地擦脸上的眼泪,像个告状的小孩儿似的,姜丹尼尔越看越好笑,笑的露出两颗兔牙来,说行,你跟裴珍映告我去。
        金在奂抬起眼睛疑惑地看他,姜丹尼尔冲他嘿嘿一笑:裴珍映是我们这片最凶的警察,他还会打人!
        哇靠!金在奂被他吓得一哆嗦,塌着的眼睛里又渗出些泪来,委屈巴巴地说:你们可不能打我,我不经打的。姜丹尼尔可算是看透他了,怂逼一个,也就嘴上能逞点能,不过一个大男人坐在警察局里哭的涕泗横流总归是不太好看的,也就没继续吓他,从桌上拿了包抽纸扔给他,说把你那鼻涕擦擦。

        把金在奂恐吓一番以后,姜丹尼尔走出办公室去找科长尹智圣商量应该怎么处置他,尹智圣一向心软,心想小孩子初犯,也没偷成东西,就让姜丹尼尔巡逻带上金在奂,罚他做几天义务劳动得了。
  

C2
       “你为啥偷东西?”
       “唉……”金在奂蔫了吧唧地站在姜丹尼尔旁边晃脑袋,他今天已经叹了一百次气了,结果一看时间才十一点,还要等一个小时才能吃饭。他早上六点钟被警察局的夺命连环call从出租屋里轰出来,姜丹尼尔塞了件亮橘色小背心让他套上,跟着自己去巡逻————说是跟着,其实是被提溜了一路。
        工作日除了上下班高峰期,路上都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扫地,姜丹尼尔看着也没啥情况,就领了金在奂站在地铁站口站着,他看金在奂脑袋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脸上的肉晃得一甩一甩,还背着手,跟公园老大爷似的,不满他敷衍的工作态度,拿手去拍他背:“小兄dei,你站直了行不?你这是义务劳动还是出来遛鸟?”
        金在奂又唉一声,挺了下背,没过两秒又塌下去。姜丹尼尔无奈,干脆由了他去,又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问题,拿手背碰他,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为啥偷东西?”
        一提到这个问题,金在奂又叹气,眼睛眉毛嘴角都往下塌,眼角还有点红,他说我没偷东西。姜丹尼尔不懂,问他那你为啥被抓过来?
        金在奂说起这个委屈的要死,开始抽抽搭搭地吸鼻子,又没有纸巾,就撩起值班背心去擦鼻涕,他说昨天那个报警的人站我旁边,我看见有只手插他兜里要偷手机,我就伸手想去拍他,结果他刚好回头就以为是我要偷他东西。
        姜丹尼尔目瞪口呆,骂他你昨天来警察局怎么不说?
        金在奂被他一吼,吓得一哆嗦,眼泪稀里哗啦糊了一脸,他说我快被吓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说!而且你染个粉色头发————他怯生生地瞥姜丹尼尔头发一眼————你们警察可以染头发吗?
        “我去,搞了半天你以为我不是警察啊?”
        “我以为……”金在奂心虚的要死,拿背心用力擤一下鼻涕,声音黏黏糊糊地越说越小声,“我以为你是保安来着……”
        姜丹尼尔被他的清奇脑回路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那背心被金在奂蹂躏的不成样子了,摸兜想给他掏个纸巾,结果没带。他看金在奂那副可怜巴巴的怂样,心里生出点同情的情绪来,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悲壮地说:你那背心恶心死了,擦我袖子上算了。

C3
       整个警察局都为金在奂的“光荣事迹”所折服,尹智圣说既然他是被冤枉的,那就免了他的义务劳动算了。副科长河成云说那可不行,他这是知情不报,耽误我们抓真的小偷,怎么着也得让他干完这一个星期。姜丹尼尔听闻这话心里大喊不妙,赶快插嘴说要不就算了吧,被何成云一眼瞪得吞回去没敢再说话。金在奂今天跟着他一天,他回家就得洗两件沾了鼻涕的衣服,万一哪天让他们碰上什么紧急情况,金在奂吓得尿裤子,那自己可不得…………诶不了不了,他使劲晃脑袋想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还是不要诅咒自己为好。

        姜丹尼尔回了家,把自己的制服和背心一起丢到洗手间盆子里用消毒水泡着,打算洗完澡出来洗,进了厨房开了三包泡面煮来吃。他把水煮开,把面饼和调料一股脑地丢进沸水里搅拌。那汤汁是红色的,莫名令他联想到今天金在奂哭完以后红彤彤的鼻头和眼角————他被允许用姜丹尼尔的袖子擦脸之后,弯腰把脸地凑到胳膊旁,用两坨看起来软绵绵的脸颊肉在姜丹尼尔胳膊上蹭着,把一脸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袖子上,然后使劲儿眨巴眼睛想把睫毛上的眼泪挤出去。姜丹尼尔当时觉得挺嫌弃的,但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站着不敢动,直到金在奂擦完脸为止。大概是因为他当时的样子太过像自己养的猫鲁尼,小的时候抱它一个不小心用了力,就会惹来微弱的抗议声。他让金在奂把背心拿回去洗干净,明天穿出来,金在奂说我不会洗衣服, 姜丹尼尔简直疑问的一败,问他那你平时怎么洗衣服的?金在奂理直气壮地掰手指跟他数自己有多少件灰色连帽衫,攒到周末就一起拿去洗衣店洗,他还特自豪地炫耀:你看我多节省,一个星期的洗衣费比水费洗衣粉钱加起来便宜多啦!姜丹尼尔无力抵抗,说行吧行吧。

        面煮好了,姜丹尼尔下了两个蛋进去,又铺了好几片芝士在顶上,端着锅热量炸弹到饭桌上吃,他也不会做别的,每天不是外卖就是拉面,嘴里长了颗大溃疡,痛苦地吸面,烫到溃疡的时候嘶地倒吸气,心想自己简直过得太惨了,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得吃。他以前其实有过个会给他做饭的女朋友,小小个的,手和脚都小小的,很可爱的小女生,她做饭虽然没有很好吃,但每天下班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不管味道怎么样心里都是暖的。但是她后来走了,觉得他的职业太过于让她担惊受怕,姜丹尼尔当时觉得她过于敏感,明明自己觉得还好,也不是那种持枪的武警,不知道她在怕什么。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双方持有的感情程度不对等所导致的结局罢了。
        他这面也没下醋,但吃的时候热气冒起来总熏得他鼻子酸。

C4
        第二天早上金在奂又是一副几近昏迷的颓废样子,耷拉着脑袋打瞌睡,嘴里还持续地叹气。姜丹尼尔看着他身上那件亮橘色背心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帮他把衣服都给洗了他还这么困的半死,也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净干什么去了,就拿手去推他脑袋,金在奂被他推的打跌,整个人往外边倒,眼睛居然还半闭着,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的嗯?姜丹尼尔服了,赶紧抓着他胳膊把他拽回来,气的想打他。
        金在奂清醒不是因为被吓到,而是因为胳膊被抓疼了,脸皱成一团,嘴里嘟囔着说你那么大力拽我干什么!
        姜丹尼尔觉得他简直白眼儿狼一个,吼他:我不拽你你就摔死了!你怎么倒还怪起我来!
        金在奂被他吼得缩起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推我脑袋我才倒的……我自己站着又不会摔……
        你说说你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义务改造呢这,还打瞌睡!姜丹尼尔看他那怂样就来气,心想一个大男人,衣服也不会洗,动不动就哭,细皮嫩肉地一拽就喊疼,还长了一脸肉,打瞌睡的时候脸上的肉居然还会跟着脑袋的节奏一抖一抖,真是————姜丹尼尔伸手掐了一把他脸上那可恶的肉————真是欠收拾。
        啊疼啊……金在奂伸手捂住被掐的那边脸搓,皱皱巴巴地像个放久了的百香果,争辩道:我晚上很早就睡了!谁知道为什么一到这时候就困……
        姜丹尼尔无计可施,抬手看了看手表,也快到换班时间了,就领着金在奂去吃饭。他们昨天也是去的站岗区域旁边的馆子里吃,姜丹尼尔平时跟其他人的班次错开,通常都是一个人吃饭,已经是店里的常客了,一进门就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让他上两碗红烧牛肉面,然后找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来。姜丹尼尔身材高挑相貌端正,穿着一身制服,还染了头惹眼的粉红色,整个馆子里的姑娘都偷偷瞄他,时不时互相窃窃私语,他来这吃好几个月了,对于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开水烫筷子。
        金在奂一向属于被埋没于人群中的类型,这会突然集全场关注于一身,感觉浑身不自在,把连帽衫的帽子戴起来盖住头,缩低身形窝在凳子和桌子的缝隙里。姜丹尼尔把筷子烫好递给金在奂,看到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又想起平时他胆小易受惊的体质,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他惹了不自在,说要不你跟我坐一边吧,我坐外面挡住你。金在奂看他体型,心想自己坐过去以后怕是吃饭都伸不开手,说算了吧,把一只手从兜里伸出来接烫好的筷子,姜丹尼尔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非常漂亮,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还很白,他还想再看两眼,金在奂接了筷子放在碗上,就又把手插回兜里。
        两人坐着等面期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姜丹尼尔才知道原来金在奂还比自己大一些,但他实在是没什么哥哥的样子,身材比自己整整小了一圈,长得又显小,那声哥实在是有点叫不出口,金在奂也不太在乎这些,说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了,哥哥的叫听着别扭。
        过一会面上来了,把面吃完以后姜丹尼尔跟黄旼炫交了班,换了个区域继续巡逻。

C5
        那家的牛肉面确实好吃,老板人也很好,但连着吃五天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周五是金在奂义务劳动最后一天,中午的时候他面如死灰地跟着姜丹尼尔进了馆子,他这几天中午的伙食都是警察局报销,也没好意思说想吃什么,都是姜丹尼尔抓主意,他本来还抱了一点点期待姜丹尼尔会在最后一天领他去别的地方吃点好的,没想到还是同一家店,同一碗牛肉面。
       “丹尼尔啊,你真的都不腻的嘛……”金在奂拿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就是吃不下嘴,连吃了五天的牛肉面,他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有点生理性恐惧,姜丹尼尔嘴里呼噜哗啦地吸面,三口吸掉一碗,又伸手招呼老板再来一碗,不可思议地问金在奂:怎么会腻?这里的牛肉面无敌好吃的!
        再好吃连吃五天也受不了吧!金在奂愤怒地加大力度搅面,不小心飞溅了两滴汤汁到姜丹尼尔脸上,他也不生气,一边傻笑一边拿手把脸上的汤抹了,自豪地告诉金在奂自己已经在这里吃了几个月的面了。
       金在奂无话可说,问他难道你晚上也在这吃吗?
        姜丹尼尔又吸完一碗面,还想再叫,金在奂说别叫了别叫了,你吃我的得了,姜丹尼尔冲他感激一笑,端过面吃,说晚上倒不在这吃,不过也是吃外卖。
       你不做饭吗?
       姜丹尼尔有点不好意思,挠头说我不会做。哇……金在奂心想你衣服都会洗,还用的桃子味洗衣液,居然不会做饭。他这两天跟姜丹尼尔相处下来,发现他也只有硕大的体型稍微具有威胁力,实际上性格跟他第一天的形象完全不同,傻不拉几的,对他一开始的畏惧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会听他这么说,觉得可怜,升起一股照顾智障弟弟的责任感,拍起胸脯说哥给你做!
        姜丹尼尔实在不是很信任他,想拒绝,但金在奂已经斩钉截铁地说今晚就去他家给他做饭。金在奂这个人怂的来嘴上还特能逞能,什么都敢说,虚言症的厉害,姜丹尼尔心里一阵害怕,默默算了一下如果厨房炸掉了房东会让他赔多少钱。
        中午没吃东西,下班的时候金在奂肚子饿的咕咕叫,回去警察局消了记录就拖着姜丹尼尔要给他做饭,他临走前还紧紧抱着尹智圣道别了一番,说什么会想他的,尹智圣拍他的背说想什么呀,有空就过来呗。不过————尹智圣揉了把他的头————你下次可别再是被当小偷抓进来了。
       

       两个人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就回了姜丹尼尔的房子,金在奂撸起袖子提了菜说小心别被哥的精湛手艺吓着了。姜丹尼尔听写里面锅铲敲锅的响声吓得没眼看,在客厅双手合十祈祷自己能保住这个月的工资。
        没想到金在奂这次还确实不是虚言,从厨房端了锅泡菜汤和一盘洋葱炒肉出来,让姜丹尼尔尝尝。姜丹尼尔警戒地夹了块最小的肉放进嘴里吃,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金在奂问他怎么样,姜丹尼尔艰难地把肉咽下去,说你这个肉……没味道啊……
        哦对!金在奂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说我没放盐!那我拿回去加点酱油炒炒,你试试那个汤!
        汤还不错,姜丹尼尔冲厨房喊,厨房里自豪地回应:那个我放了方便面调料包嘿嘿嘿! …………行吧,姜丹尼尔小声嘀咕:我前女友也这么做饭……
        金在奂正好端着肉走出来,听到这话谴责他:你该不会是因为人家做饭不好吃就把她变前女友了吧?
        也不是了……姜丹尼尔不知道怎么答,摸了下头发,心想我这头发还是因为她喜欢桃子的颜色才去染的,他当时为了这个头发还挨了处分。金在奂看他欲言又止,好像不是特别想细说的样子,就没继续问下去,招呼他赶紧吃饭。吃完以后把碗洗了,又给姜丹尼尔收拾了一下餐桌就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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